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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大的痛苦──身份危机之原因
照理来说,有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有什么样的行为,但是当一个人的行为跟其身份不相符时,我们常会用"身份危机"这个字眼来形容这种现象。当一个人身上出现了身份危机时,登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走人生的下一步,从而质疑起先前的信念是不是错了,否则为什么所做的一切事都失去了准头,这使得他越想越害怕,而越害怕就越痛苦。很多人到了中年就会出现这种状况,对于未来无所适从,惶惶不可终日,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中年危机。会出现这种状况的,多半是那些明明已届中年却还认定自己年轻的人,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年龄数字摆在那儿,头发开始花白,周遭朋友的话题不离中年,这一切都不是他们所乐见的,可是却又不能不去面对。为了继续维持住先前的年轻认定,他们想尽办法来证明自己年轻:买时髦的跑车、不时变换流行的发型、跟配偶闹婚变、跳槽换工作等等。
如果这些人能够呈现出真实的自我,那么又怎会遭逢这样的危机呢?我相信那必不可能。身份要是只想跟年龄或外貌扯上关系,那么就一定会给自己带来痛苦,因为那两样会随着岁月改变的,然而如果把身份的范围扩大,那么就很难出现身份上的危机。
别以为身份危机只适用于人,它也同棒适用于企业。多年前,影印业龙头老大全录公司就遭逢过一次企业形象转换的危机,当时正值个人电脑开始崭露头角,隐然有电脑业未来主流之势。全录企图挟其优异的科技力量,打入这个极为看好的市场,因而投下了近二十亿美元的研发费用,发明出一些创新产品,其中就包括了我们目前都熟知的"滑鼠"前身。
虽然全录有这些做人的成绩,可是为什么日后却无法跟苹果电脑或IBM公司竞争呢?主要的原因是,从一开始踏进这个市场,全录就没清楚认定自己的角色,就以他们拿来代表自己的图像──一个圆滚滚的僧侣──就限制了他们在这个先端科技行业中发展的能力。虽然全录影印出来的东西几可乱真,可是这并不表示也有能力踏人高科技,特别是极为讲求执行速度的电脑制造业。就消费者的角度来看,全录早已拥有世界第一流影印机的形象,但要论及在电脑界也同样称雄,实在说,消费者并没有多大信心。当把全录的图像和顾客认定其不具备快速处理资讯的印象合起来.各位就会明厂全录在电脑业不成功的原因所在厂。
行销专家和图像设计专家都认为,企业的识别图像有如一个大过滤器,透过这个图像,消费者表达出了购买的讯息,他们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企业?这个企业代表了什么?当花了大笔钱买了东西,他们希望知道是跟什么样的企业打交道?当全录将电脑制造融入其身份之际,其他电脑制造厂家却往前疾驰,迅速抢走厂大片市场。最后,全录决定还是维持旧有的身份,不过却另加利用,那就是将影印机进行电脑化,把研发经费投注于白己专精的领域。
今天,全录以蜕变后的新形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──电视广告上快速移动的画面,绘图机、硬体、软体、通讯网路──最后以"全录……文件公司"作为介绍全录的结语。这个扩大的身份,调整了全录内部的企业文化,从而找出各种机会并占有更大的市场。
"Crisis的中文是危机,它具有双重意思一是危险,一是机会。"──约翰·肯尼迪
对于大部份人来说,要他改变某些行为并不是件多困难的事,然而要他改变身份就不简单了,甚至于还会招来他的敌意。一个人最根本的信念就是对自我的认定,而其被触犯乃是最无法忍受的痛苦,有些人就因为坚守对自我的认定,甚而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。十九世纪法国大文豪雨果在他那本名著《悲惨世界》中,以很戏剧化的手法诉说了这个道理。故事的主人翁冉阿让由于偷了一条面包给饥饿的家人,结果被捕而判了几年的劳动改造。在此期间他虽是服刑,可是心里并不接受警方加在他头上"贼"这个罪名,因为他是不得已才去偷窃的。当他刑满出狱时,四顾茫然而不知何去何从,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下等工作,却不时得忍受周遭之人的歧视和斥责,只因为他有犯罪的前科。
在走头无路的状况下,最后他认命地接受了社会硬加在他头上的标签,既然大家都把他当成个贼,那么他就去作个贼。有一次他饥寒交迫,结果碰到一位好心的神父收容,不但给他吃的,还让他在那里住宿一晚。因为他自认为是个贼,所以偷了神父家中一组贵重的银器,然后摸黑不告而别。没想到在路上遇到警察的盘查,发现他不但犯有前科,同时背袋里竟然还有神父的贵重财物──这要是被查出来是偷窃的话,必然会被判刑终身劳动改造。
随之他被警察带回到神父那里对质,但神父坚称那些银器是送给冉阿让的,同时还说他漏掉了一对银烛台没带走。冉阿让没料到神父竟然会这么说,待警察离去后,更让他惊讶的是神父不但没追究,反而让他带走这些银器,好重新作人。
这下子冉阿让迷惑了,不解为何神父会相信他改邪归正?为什么不干脆把他诉之于法?他只记得神父说他们是弟兄,他从此不再为罪所挟,是个规规矩矩的人,更是上帝的孩子。神父这番话对冉阿让产生很大的冲击,一下子扭转了他先前的身份,随之他撕掉了服刑的证明文件,迁移到另外一个城市,重新作人。当他换了新的身份,整个行为也跟着改变,热心公益,很快地便成为当地的知名人物。
然而有一位名叫沙威的警探却不相信冉阿让,始终死盯着他并想把他绳之于法。当沙威被革命分子抓住,交给冉阿让处置时,他本有机会把沙威解决掉,可是却宽宏大量地饶了沙威的命。沙威在过去这些年里一心想缉拿冉阿让,没想到最后才发现他是个好人,或许比自己还要好,这下沙威才发现真正的坏人是自己,因为他一直在逼害冉阿让这个好人。在无法面对自己的"新面貌"情况下,最后沙威纵身跳进汹涌的塞纳河里自尽了。"他最苦恼的便是没有了方向感,觉得自己像是失了根的浮萍……噢!多可怕的一件事!这个人跨了出,却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,最后只有退了回来。"──雨果,摘自《悲惨世界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