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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架构(十)

作者:格瑞德/班德勒|文章出处:网络|更新时间:2009-11-08

  我从数学界转入心理学的领域,我一踏进来第一件弄明白的事情是,他们做的事都没有效果,至少对那些还待在医院里和私人诊所里的人而言--其他的人都回家去了!因此,我首先要弄清楚的是,治疗师对他们病人所做的事情我不会去做。唯一不值得学习的,是他们已经做过而毫无成效的事。

  我在某个人的私人诊所里见到第一个病人,我进去观看那心理治疗师和一个年轻人谈了一小时,当病人一面谈到他的家庭生活是多么可怕时,那女心理治疗师满怀温情,非常同情,充分地设身处地,他说:“你知道,我太太和我从来没能真正在一起过,真是糟糕透了,我竟真的觉得有强烈的需要,走出家门,有了外遇。”而她则说:“我了解你为什么能做得出来。”他们就这样你来我往,谈了整整一小时。

  一小时到了,她转头向我,问道:“嗯,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?”我站起来,看着那男的,说道:“我要告诉你,你是我见过最无聊的男子!在外头背着你的老婆鬼混,到这儿来却趴在这个女人肩膀上哭,那没有什么用处的,因为你也不想改变,你往后一阵子的生活会跟现在一样悲惨,除非你跪在地上,狠狠踢自己一屁股,回去跟你老婆说,你是如何希望她和你配合。用确定的话,一句话明明白白告诉她,她才会了解你到底要她做什么。如果你还不这么做的话,你永远会跟现在一样惨,没有人有办法帮助。”这是相对于心理治疗师的两极作法,让呆若木鸡,被我骂得体无完肤,他离开办公室,回家去和他太太解决了婚姻问题。他完全照我跟他说的话去做,之后他打带年华给我,告诉我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体验。

  然而,在他照着做的那段时间,那心理治疗师一致要说服我,说我做错了!她向我解说心理治疗的概念,以及我的建议何以会吴小勇,然后就跟我保证,我的作法错误了。

  男士:但她并没有阻止你。

  她阻止不了!她全身动弹不得!但她没有错,她不是使用那方法的人,然而,对那男人而言,却再适合不过了。甚或,那只是她平常惯用方式的相反方法,并不是说我所做的比她的方法更具威力,只能说,这个方法对他比较合适,更何况其他那些方法都不会生产任何效果。那心理治疗师的行为没有弹性,她只会用一种方法做事,她不能从事完形心理疗法,以为内她无法向任何人大声喊叫,她不会选择这种手段。她是如此的温馨,我相信有许多人从来没有被人温馨对待过,而发生在她周遭的,是如此崭新的经验,她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力,然而,那还是不能帮他们产生特定的改变,而这又不是他们来寻求心理治疗的原因。

  女士:我们的做法是,问同伴的心智说:“你是否同意不去破坏,不要做那对我……”

  噢,你这是在假设心智可以破坏!你可以不必理会心智,它无法破坏潜意识心灵,它破坏不了它不想要的那个原始抉择,而且它也不可能破坏得了新的选择。

  你在重整架构时所要做的,是给予潜意识必要的多样性,它先前只有一种选择来得到它所要的结果,如今,它至少有四种方案--三种新的,一种老的。而心智仍人没有获得任何新选择,因此,在必要多样性的原则下,哪一个意识才是真心的掌控着?在你知道之前就已控制局面的潜意识,而不是你的知觉意识。

  有许多人误以为心智控制他们的行为,对他们而言这是很要紧的一种幻觉,在许多大学教授,精神病医师和律师之中,那更是中毒甚深,无药可救,他们相信他们的日常行事都是心智在指导。如果你也认为这样,你可以做一个实验,下一次有人伸出手要跟你相握时,我要你清楚地知觉,故意不要举起你的手,看看结果如何,你的手是否举了起来。我的猜想是,等到你的手已经举了一半了,你的心智甚至还没有察觉到,那是该介入干预行为的时候了。我这是在说明,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。

  男士:这套方法如何在团体中使用?

  我希望你注意到我们如何在这里使用!你在做架构重整时,单独所花的时间约占百分之七,八十,在那里等对方的反应,起初做时,你可以以由某一个人开始,我们两个人曾经一次做过十到十五个人,到底能做多少人,唯一的限制条件是取决于,你能得到多少感官经验以便反应,你的局限应该由你感觉器官的灵敏度来决定。

  我知道有一个人这么做团体重整,每一步骤都是大家一起进行,“每一个人确认某行为模式,每一个人进入内心,你得到什么反应?”“我有一种感觉。”“请它加强,代表是。”“你得到什么反应?”“我听到声音。”“要它们大声一点。”“你有什么反应?”“我看到画面。”“叫它亮一点。”他一个一个处理,而其他人都在一旁等待,这是另外一种方法,如果你的人同质性高,进行会比较顺利。

  男士:我有点好奇,你有没有对罹患癌症的病人做过--叫他们进入内心,和引起癌病的次人格交谈?

  是的,我曾经在福德屋斯的希蒙同当顾问,我有六七名癌症末期病人,所以我把他们视为同一个团体,工作进行很顺利。我有足够的感官经验,而他们彼此的同质性也高,我才可以那么做,他们只用观想就得到非常好的回应。你使用我们为重整架构所开发出来的沟通方式,加上所有精妙的表象系统的帮助,我不知道会有什么限制,我倒很希望知道是哪些。要找出这个答案,唯一的方法就是假设我能做到,放手一试。

  我们有个学生,他为癌症病人减轻所有的疼痛,还做了一件我认为更难忘的事:他在半个月内使一个橘子大的卵巢肿瘤小时了,根据医学理论,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,那病人的报告说,她照过X光,证明肿瘤不存在了。

  你们当中有念过医学院的人,难免做过帮倒忙的事,我要稍微谈一下。医学常模的基础在科学常模,而科学常模在干这种事:它说“在复杂的情境中,你要以科学方法找出答案,只有一条路可走,就是把每件事都局限于一个情境,其中只留下一项变数,然后你改变那变数的值,看看在该系统内有没有什么变化。”我想这是个非常好的方法,可以在经验世界里找出因果关系,但我并不认为这用于面对面与人沟通,试图改变对方的行为模式之上。与其限制面对面沟通的行为,你不如毫无限制地改变你自己的行为,只要你需要就使用,为的就是引导出你所想的反应而已。

  医学界的人长久以来也愿意承认,人们会在心理上“致使自己生病”。他们知道心理的知觉机制可以衍生疾病,而具有安抚效果的东西又可以治疗它。但这项知识并未在我们的文化中充分拓展其功用,重建架构是这种努力的开始。

  重建架构是针对任何心身性症候的一种做选择的治疗。你可以假设任何一种身体上的症状都是心身性的,然后以架构重整去处理--确定那个人已经让所有的医药资源都发挥了作用。我们假设所有的疾病都是心身性疾病,我们并不真的相信这是事实。然而,如果我们当它真的来处理,那么我们就有好而适合的反应方法,去帮助有困难的人,促使那些困难在医学界人士看来并非心身性疾病。不论是我们处置过的失语症,或瘫痪的病人--根据医学检验,系器官病变而非歇斯底里所致者--我们仍旧经常能够使他们的行为改善。你可以说,那些人是在假装被改变了,但,只要他们这一辈子都能装得像,我没有什么怨言。对我来说那是再真不过的了。

  我们的问题不在于什么是“真的”,我们在乎的是,做为一个沟通者,我们需要什么信念系统来从事工作。如果你是个外科医生,有人骨折了来看你,我想你理应先处理他的骨折,而不是扮演镇定自若的游戏。如果你是个沟通者,你把医学长模引申来用,希望改变心理毛病,那么你就是犯了大错了。那不是有用的思考方式。

  我想,精神分裂症和神经官能症最后的治疗,可能还是诉诸于药物控制,但我不认为非如此不可,我说他们可能会那样,是因为在我们这个国家的训练结构里,已经使得心理治疗领域产生了无能症,心理治疗师就是产生不了结果,有些人可以,但他们所做的努力还不能蔚为风气。因此我了解到我们所做的努力其中有一个功能:把参考资讯变成一种形式,不但便于学会,也便于广泛传播。

  我们也把酗酒当作一种心身性的不良行为--就像过敏,头痛或幻纸肢痛。酒精是一种心锚,就像其他药物一样,酗酒者告诉你他为什么变成一个酒鬼,基本上有一套说词:“只有透过喝酒我才能获得某种体验,是作为一个人非常重要而正面的感受--同志爱,由某种神志清醒,或什么都可以的状态逃脱--因为这个心锚就叫酒精。”除非同志爱这个隐形利益透过某些其他行为得到照顾,他们还是继续不断地回去找那个已被设定的心锚。所以治疗酗酒问题有两个步骤,其一,确定隐性利益已在其他活动中兼顾,他们可以有同志爱,但无需再回去喝得醉醺醺来获得。你必须去找出他们各自的特殊需要,因为需要乃是因人而异的。

  一旦你教给他们有效的方法,满足了他们自己的隐性利益,再无需借助酒精的帮忙,接着你要为他们另设一个心锚,以取代酒精刺激,他们便不至于要在酒精作用的心态下才能体会他们需要的经验了。他们做过一对一的诊疗,即使酗酒非常厉害,只要我们确定两阶段都兼顾了,就没有问题。

  男士:你是否基本上假设,每个独立的个体都有办法在意识上告诉你,她的隐性利益是什么?

  从来不!我们的假设是他们做不到。

  我们在这里示范的六阶段架构重建,有几个特别的优点,例如,这套程式设计在形式上的安排是,让每一个人事后都可以自己做,用来改善他们生活上的任何不满意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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