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启团NLP执行师课程:揭开改变现状的秘密 一套人性说明书,明白自己读懂他人
实务操作上的质疑与笔者的回应
除了在实证研究上的评价不高之外,心理治疗实务领域对 NLP 也常有些质疑。由于 NLP 彷佛有著很神奇的立即改变的效果,像是让一个人的负向情绪消除,或是遏止了某项固著已久的不良行为。质疑者会思考著,它是否只处理表面症状,不探求原因?或者,这样子直接改变掉一个人的经验,是一种操纵?
菲律宾籍的 NLP 治疗师 Imelda Virginia G. Villa 提到她自己二十余年的心理治疗训练里,在经历过案主为中心的治疗法、阿德勒生活型态分析及完形治疗技术之后, NLP 已经成为她助人时主要的选择。她提出了 NLP 的十余项优点。
她选择 NLP 的理由之一是,它能迅速地解除许多症状,而且才几分钟的时间,就有显著而持久的效果。但她也表示, NLP 并不只强调症状,它也能查看到症状背后的正向功能,甚至还能发掘一些潜意识里的源头或起因。它可以从“意识状态”认为重要的焦点,转换到“潜意识”以为更是关切的主题。(她提到有位案主在进入 trance 之前,已先决定要处理哪一项行为,结果发现“潜意识”却引导他们处理其他的事情──而事后证明那更重要更有助于案主的情况。)
另外 villar 书上提到一个辅导员,在她反省了自己的事件之后放弃了心理分析法:“就算我知道原因又怎么样呢?我知道我小的时候,有两只猫在我的脚间打架,所以我才有惧猫症。就算我明白了,我还是怕猫啊。” Villar 说,这例子显示单是知道并不足以根除害怕。 NLP 则除了能发掘根源更能提供重塑的模式。
笔者个人在学习及运用 NLP 的经验里,也经常有此发现。
有一位任职某单位的主管,想要处理他在主持会议时表达不顺畅的困扰。原来他经常主持会议发表评论,但是发现自己有时后莫名地会说不出话来,或是会有吞咽和结巴的情况。我请他构画出让他结巴的会议场合和他理想的发言形象(预计要做 swish 飙换模式),但是他无法顺利地想像到自己发言很顺畅自在的情况,在做次感元调整时一直有困难。后来当他在结巴和吞咽动作时突然迸出一个画面(记忆),那是他刚考上大学时,因为家里发生重大事件,濒临破产,亲族们来登门要钱,而母亲又生病在床……。他说当时他年轻气盛,对这人情淡薄的情况又气又苦,又恨自己不能帮家里还要花家里钱读书。当亲戚长辈都在客厅里大声嚷著要拿回欠债时,那次他忍不住跳出来回嘴,但是却被爸爸制止。只记得当所有人都离开时,他一个人在那里双拳绷紧身子发抖满腹委屈。
这个记忆唤醒了他。后来每当有他不认同的人发言或是他得做些违心之论的恭维时,他都有那种话哽在喉咙里的感觉。(后来我以时间线倒溯的方式,让他以一个大人成熟的眼光回去看那事件,对那经验有新的对话及诠释,而“重新烙印”了先前无意识习得的信念。)
至于“操弄”的部分,一个心理剧的导演不操弄吗?更别提精擅于策略的 Milton Erickson 和 Jay Helly 了。先不论心理治疗中的“价值中立 value-free ”与“何谓助人改变”的意涵,我想从另一个观点来谈。当一个个案带著负向情绪前来求助─比方她有著悲伤─时。一个助人者会怎样看待与决定呢?一个也许是“这个人想对她的这个经验(悲伤)怎么样?”,另一个或许会看“这个经验(悲伤)想对这个人怎么样?”
前者可能会听从个案的要求去改变、中性化那个情绪;而后者则会请案主去接触她那个悲伤的部分,进入更深的内在沟通(后者的技术很多,如“部分的整合”,或“核心转化”等,都是把内在的部分视为一个个体内的智慧,而寻求其讯息与正向意图,因而带来转化)。
所以更可以去思考的是,作为一个助人介入者,持有一个什么样的地图?
(换句话说,操纵与否,端看助人者持有的“地图”)这一点,我想我无法为 NLP 助人者说出一个标准答案来。
笔者觉得,与其说 NLP 是一套的技术工具,更不如说它是一种对人心智经验及行为模式的认识及再诠释的系统。而 NLP 助人者的任务是协助案主扩展与改观其(原先有限制且带来困扰的)心灵地图。确实会有人以神奇改造的工具来看待 NLP (通常刚入门的学习者震慑于其效果时,多少会沉沦在这样的认知里),而案主和其内在经验遂成为被操纵的对象。(当你手上拿著铁鎚的时候,任何东西看起来都像是钉子。)
笔者在刚入门学习 NLP 时,就不断地回到一个 NLP 介入的“概念”或“程序”─有效影响的框中框。想像有四个同心圆的环圈,而 NLP 的有效介入过程得由外而内。最外层是关系的建立(包括信任与意愿改变的气氛);第二层是收集资料与设定所欲的结果;第三层是生态的平衡(新的改变应涵盖旧有行为的好处,且带来整体的提升,而非替代与失衡);第四层,也是最里头、最后的才是技巧。
一位很出色的 NLP 训练师 Connirae Andreas 说她在谘商中,百分之多九十以上的时间在做关系建立、收集资料,并且在过程中与案主逐步形成与澄清他所欲求的结果,而最后才适切地导入一个扩展的经验或改观的技术。
villar 更说,她越来越信任潜意识──案主的潜意识会主导这改变的过程。